第二百二十二章權宜之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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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良成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，最後將大門緊緊合上，劉卓站在華衣男子身後，十分不解的問道，“少主大老遠從西昆趕來，不就是為了見她一面嗎？怎麽這個時候反倒不見了？”
葉良成也走近男子身邊，面色平靜！“真打算瞞著她嗎？”
男子未曾回答，只問了一句，“那個莫非，可靠嗎？”
葉良成眼中微微頓了頓，嘴角抽動了兩下。他自然是明白這話中的含義，此刻卻是有些不忍心直接說破，早些時候就聽張伯說起過莫非，入了泗安城，拂煙成了莫非未過門的妻子一事也是傳的沸沸揚揚，想必就算他想隱瞞，也瞞不住眼前人。“門主如今既然來了，想見她也見了！其實她和莫非的事情還不一定就是真的，難道門主甘願就這麽放棄了嗎？”
男子擡頭，眼如星辰，唇瓣微動，伸手推開窗戶！這窗戶向著院子，透過院子能看到院外的景色。來往的人偶爾從院門前走過，只是他掛念的那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。多年練就的隱忍將覆國的重擔都壓在了他消瘦的肩膀上。盡管習慣了這般，偶爾還是覺得疲憊。
一聲嘆息從鼻間輕輕劃過，沒有人聽見，他何嘗不想與她說說話呢！可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，他要做的事情容不得他掛念著兒女情長！入了泗安城，就聽聞莫洪川入獄，北羥的完顏阿謄完好無損的回了出了東璃！莫非因為拂煙與莫洪川動了手！
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，若是放在他面前，他或許都無法做到像莫非那般吧！
“葉先生，不要告訴她我來過！西昆與東璃聯姻之事已成定局，在尚未除了南周之前，我們不能得罪東璃！娶一個東璃的公主也是權宜之計，等日後覆了國，為西昆的那些無辜亡魂報了仇，再說這些事情吧！葉先生，選幾個身手不錯的人，留在東璃，暗中保護著她！”
“難道門主就不怕，時間久了，她若真是心有所屬了，又怎麽還會領門主的情？”葉良成見男子負手而立並不言語，頗為無奈，只得又道了句，“屬下這就去辦！”
午後的陽光多了些暖意，果不其然，莫洪川被關押了五日之後就被釋放出來！莫洪川回到府中，莫夫人就準備了火盆讓莫洪川跨過，寓意驅逐一身晦氣！莫洪川依言照做，莫非就站在身旁，一言不發，等莫洪川做完這一切後，這才端了杯茶恭敬的遞給了莫洪川。
莫夫人也已經知道莫非所做之事，雖然怨他不該如此違背自己父親，可畢竟還是怕莫洪川狠狠因此責備莫非，不待莫洪川伸手就接過了茶水親自遞到了莫洪川手中。
莫洪川望了莫非一眼，接過自己夫人端著的茶問道，“怎麽不見蓮心？”
莫夫人笑了笑道：“早些時候漠北來了信，華士承在漠北的表現十分出眾，就連左翼海將軍都對他讚不絕口。漠北那邊春上東西少，吃的也不如城裏。蓮心想著去集市買些東西讓人捎給士承！沒想到你這般早就回來了，要是知道，她也不會急著去集市了！”
莫洪川剛剛將茶放到嘴邊，聽莫夫人這麽說，又將茶重重擱回了桌上。語氣生硬道：“一個兩個都不省心！蓮心與錦書的婚事雖然錦書願意作罷，可樓尚書那邊還為未可知！讓華士承去漠北也不過是權宜之計，何況華士承跟隨我多年，他有多大能耐我再清楚不過了！”
啪嗒一聲重響，剛剛踏進門口的女子，眼底竟是不敢相信，手中拿著的許多東西都盡數掉到了地上！緩了口氣，才上前兩步，輕聲問道，“父親剛剛說什麽？女兒沒有聽清楚！”
莫洪川看莫蓮心那失落的模樣，也是不忍心，但終究還是直言道：“三年之內，別說封候拜將了！他就是能坐上個與莫朗一般的副將職位就算是他本事了！這是實話，所以你最好早早斷了念想！三年，若是樓家願意將這婚事作罷也就算了，若是樓家不同意，你也大可拒絕！但是我莫家的臉面，莫家上下的幾百人性命，都會因為你的決定而失去！”
這話並不是嚇唬，樓有才是兵部尚書，朝中黨羽雖沒有柳安得那樣龐大，可若是因此記恨上了莫家，難保不會與柳安得聯手整垮莫家！樓有才最是疼愛樓錦書，樓錦書這孩子品性他也很是清楚，所以才許下這親事，日後也能保著莫蓮心一生無憂。
只是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，因為樓錦文的事情，樓有才早就已經與柳安得勾結一起了。
莫夫人覺得自己相公說的太過嚴厲了些，便攔著莫洪川不要再說下去，急忙拉住莫蓮心的手安撫道，“蓮心，這三年之約還沒有到，士承既然答應了，那便是有把握的！再說了，你爹說話一向算話，若是士承真的做到了，自然也不會阻攔你們！你要對他多些信心！”
莫蓮心未曾理會莫夫人的安撫，側頭看著莫非，“哥哥，父親說的是不是真的？”
莫非一時語塞，說實話，他也是擔憂的很。如今聽莫洪川這麽一說，更是有些懷疑了！當初華士承的確是信心滿滿，那是因為他別無選擇。但戰場不比官場，戰功也不是說得就能得到的！封候拜將也不是想就可以的！那麽多將士，最後能得皇上封賞的又有幾人呢！
被莫蓮心這麽一問，莫非有些為難，只不過他還沒有回答，拂煙就從外面走進來，擲地有聲的回答道：“有志者事竟成，我相信華參將！”
莫洪川顯然沒有想到拂煙會來，臉色有些尷尬，拂煙倒是並不介意，她今日來本就是奉了皇命，先前在門口就看到了莫蓮心，剛要叫她一聲，沒想到莫蓮心聽到了莫洪川說的話後，情緒有些崩潰。她示意莫老五不要出聲，便一直離著不遠聽著！
直到莫蓮心轉而問莫非的時候，她擔心莫非也會潑她冷水，這才急急走出來接了話。
莫洪川不自然的開口說了一聲，“拂煙校尉今日可是閑得很！”
拂煙也不與他計較，因為自己，莫非才與他動了手，面色嚴肅的盯著莫洪川躬身行了個禮，“莫將軍，下官今日來是受了皇命！莫侍郎上奏皇上天神教的事情，已經有了批示！”
說完，拿出一道聖旨，莫洪川見狀也驚的急忙跪下！
“奉天承運，皇帝詔曰，此次天神教為禍天厥城一事，事態嚴重！特命莫非為欽差大臣，查辦天神教一事！另外，莫洪川違抗皇命，藐視王法，追殺北羥小王子一事，雖死罪可免，但活罪難逃。即日起，帶領莫家軍留守皇城，巡街一年！欽賜！”
莫洪川與莫非急忙齊齊應聲，“臣謝主隆恩！”
拂煙將聖旨交到莫洪川手中，“莫將軍，皇上這聖旨名義上是懲罰，實則是為了保全你，免得讓柳安得那些人落下口舌把柄！我知道，完顏阿謄那件事情，將軍不高興，但事已至此，拂煙也無法扭轉！好在東璃與西昆聯姻，有了西昆的十萬大軍，北羥也不敢輕易來犯的！”
莫洪川這才換了神情，鼻間嗯了一聲，“知道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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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良成也走近男子身邊，面色平靜！“真打算瞞著她嗎？”
男子未曾回答，只問了一句，“那個莫非，可靠嗎？”
葉良成眼中微微頓了頓，嘴角抽動了兩下。他自然是明白這話中的含義，此刻卻是有些不忍心直接說破，早些時候就聽張伯說起過莫非，入了泗安城，拂煙成了莫非未過門的妻子一事也是傳的沸沸揚揚，想必就算他想隱瞞，也瞞不住眼前人。“門主如今既然來了，想見她也見了！其實她和莫非的事情還不一定就是真的，難道門主甘願就這麽放棄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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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嘆息從鼻間輕輕劃過，沒有人聽見，他何嘗不想與她說說話呢！可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，他要做的事情容不得他掛念著兒女情長！入了泗安城，就聽聞莫洪川入獄，北羥的完顏阿謄完好無損的回了出了東璃！莫非因為拂煙與莫洪川動了手！
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，若是放在他面前，他或許都無法做到像莫非那般吧！
“葉先生，不要告訴她我來過！西昆與東璃聯姻之事已成定局，在尚未除了南周之前，我們不能得罪東璃！娶一個東璃的公主也是權宜之計，等日後覆了國，為西昆的那些無辜亡魂報了仇，再說這些事情吧！葉先生，選幾個身手不錯的人，留在東璃，暗中保護著她！”
“難道門主就不怕，時間久了，她若真是心有所屬了，又怎麽還會領門主的情？”葉良成見男子負手而立並不言語，頗為無奈，只得又道了句，“屬下這就去辦！”
午後的陽光多了些暖意，果不其然，莫洪川被關押了五日之後就被釋放出來！莫洪川回到府中，莫夫人就準備了火盆讓莫洪川跨過，寓意驅逐一身晦氣！莫洪川依言照做，莫非就站在身旁，一言不發，等莫洪川做完這一切後，這才端了杯茶恭敬的遞給了莫洪川。
莫夫人也已經知道莫非所做之事，雖然怨他不該如此違背自己父親，可畢竟還是怕莫洪川狠狠因此責備莫非，不待莫洪川伸手就接過了茶水親自遞到了莫洪川手中。
莫洪川望了莫非一眼，接過自己夫人端著的茶問道，“怎麽不見蓮心？”
莫夫人笑了笑道：“早些時候漠北來了信，華士承在漠北的表現十分出眾，就連左翼海將軍都對他讚不絕口。漠北那邊春上東西少，吃的也不如城裏。蓮心想著去集市買些東西讓人捎給士承！沒想到你這般早就回來了，要是知道，她也不會急著去集市了！”
莫洪川剛剛將茶放到嘴邊，聽莫夫人這麽說，又將茶重重擱回了桌上。語氣生硬道：“一個兩個都不省心！蓮心與錦書的婚事雖然錦書願意作罷，可樓尚書那邊還為未可知！讓華士承去漠北也不過是權宜之計，何況華士承跟隨我多年，他有多大能耐我再清楚不過了！”
啪嗒一聲重響，剛剛踏進門口的女子，眼底竟是不敢相信，手中拿著的許多東西都盡數掉到了地上！緩了口氣，才上前兩步，輕聲問道，“父親剛剛說什麽？女兒沒有聽清楚！”
莫洪川看莫蓮心那失落的模樣，也是不忍心，但終究還是直言道：“三年之內，別說封候拜將了！他就是能坐上個與莫朗一般的副將職位就算是他本事了！這是實話，所以你最好早早斷了念想！三年，若是樓家願意將這婚事作罷也就算了，若是樓家不同意，你也大可拒絕！但是我莫家的臉面，莫家上下的幾百人性命，都會因為你的決定而失去！”
這話並不是嚇唬，樓有才是兵部尚書，朝中黨羽雖沒有柳安得那樣龐大，可若是因此記恨上了莫家，難保不會與柳安得聯手整垮莫家！樓有才最是疼愛樓錦書，樓錦書這孩子品性他也很是清楚，所以才許下這親事，日後也能保著莫蓮心一生無憂。
只是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，因為樓錦文的事情，樓有才早就已經與柳安得勾結一起了。
莫夫人覺得自己相公說的太過嚴厲了些，便攔著莫洪川不要再說下去，急忙拉住莫蓮心的手安撫道，“蓮心，這三年之約還沒有到，士承既然答應了，那便是有把握的！再說了，你爹說話一向算話，若是士承真的做到了，自然也不會阻攔你們！你要對他多些信心！”
莫蓮心未曾理會莫夫人的安撫，側頭看著莫非，“哥哥，父親說的是不是真的？”
莫非一時語塞，說實話，他也是擔憂的很。如今聽莫洪川這麽一說，更是有些懷疑了！當初華士承的確是信心滿滿，那是因為他別無選擇。但戰場不比官場，戰功也不是說得就能得到的！封候拜將也不是想就可以的！那麽多將士，最後能得皇上封賞的又有幾人呢！
被莫蓮心這麽一問，莫非有些為難，只不過他還沒有回答，拂煙就從外面走進來，擲地有聲的回答道：“有志者事竟成，我相信華參將！”
莫洪川顯然沒有想到拂煙會來，臉色有些尷尬，拂煙倒是並不介意，她今日來本就是奉了皇命，先前在門口就看到了莫蓮心，剛要叫她一聲，沒想到莫蓮心聽到了莫洪川說的話後，情緒有些崩潰。她示意莫老五不要出聲，便一直離著不遠聽著！
直到莫蓮心轉而問莫非的時候，她擔心莫非也會潑她冷水，這才急急走出來接了話。
莫洪川不自然的開口說了一聲，“拂煙校尉今日可是閑得很！”
拂煙也不與他計較，因為自己，莫非才與他動了手，面色嚴肅的盯著莫洪川躬身行了個禮，“莫將軍，下官今日來是受了皇命！莫侍郎上奏皇上天神教的事情，已經有了批示！”
說完，拿出一道聖旨，莫洪川見狀也驚的急忙跪下！
“奉天承運，皇帝詔曰，此次天神教為禍天厥城一事，事態嚴重！特命莫非為欽差大臣，查辦天神教一事！另外，莫洪川違抗皇命，藐視王法，追殺北羥小王子一事，雖死罪可免，但活罪難逃。即日起，帶領莫家軍留守皇城，巡街一年！欽賜！”
莫洪川與莫非急忙齊齊應聲，“臣謝主隆恩！”
拂煙將聖旨交到莫洪川手中，“莫將軍，皇上這聖旨名義上是懲罰，實則是為了保全你，免得讓柳安得那些人落下口舌把柄！我知道，完顏阿謄那件事情，將軍不高興，但事已至此，拂煙也無法扭轉！好在東璃與西昆聯姻，有了西昆的十萬大軍，北羥也不敢輕易來犯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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